第(2/3)页 画工之精细令人连每一片羽毛的纹路、一块苔石的凹凸都能清晰辨认,犹如真实存在般让人不由得想要伸手触碰验证其真假。而设色上的妙笔,则尽显制瓷师艺匠功底——嫩绿为叶,巩红为花,鹅黄为雀身,这些色调的运用相辅相成,在亮丽之中融入了一种低调的柔美之意,让观者不仅感受到颜色的冲击,还能察觉到其中细微却深邃的雅致之美。 整体画面明朗之余兼具深邃,呈现出一种华丽中带有几分朴素、繁盛中不乏和谐的高贵气质,带有浓浓的雍正御窑独有的隽雅氛围,让人一见便爱而不释手。 陈阳伸手拿起这件方口小瓶,拿在手里仔细看着。一边看着,一边微微点头,“雍正年的斗彩洞石花鸟纹方口小瓶,小巧玲珑,尤其是这种方口小瓶,简直太难得了。” 陈阳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小瓶,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陶醉,向高唯中娓娓道来。雍正时期的御窑制品,就如同一首精心谱写的诗篇,以其清新隽雅和精湛的工艺在古玩界独树一帜。每一笔勾勒、每一处晕染,都凝聚着当年能工巧匠们的心血,仿佛将皇家的尊贵与艺术的灵魂完美融合。 高唯中这件斗彩洞石花鸟纹方口小瓶,无疑是这场艺术盛宴中最耀眼的明珠,其工艺之精湛,做工之考究,堪称绝世珍品。 这瓶子不大 陈阳的手指轻轻掠过瓶身,感受着釉面如绸缎般细腻的触感,继续说道:“这样的珍品,存世量极其稀少,据我所知,目前市面上仅有寥寥数件真品流传。” 陈阳稍作停顿,眼中闪过一丝专业人士才有的睿智光芒,“有意思的是,根据施彩方式的不同,这类小瓶可以分为两个独特的流派:一派追求明快灵动,将鸟雀绘制成黄身绿羽;另一派则偏好沉稳内敛,选用赭身绿羽的搭配。” 他的目光在瓶身上细细流转,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,“毫无疑问,高厅您这件,正是属于那个更为珍贵的黄身绿羽一派。” “高厅,说起这件宝贝,我倒想起一个有趣的故事,”陈阳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,“在战车国希尔德海姆罗埃默和佩利措伊斯博物馆里,就收藏着一件赭身绿羽的姊妹品。据说那件小瓶曾经历过一段传奇般的旅程,从乾隆年间流落到欧洲,几经辗转,差点在二战时期被毁。幸亏一位德国收藏家将它藏在了一个面包房的地窖里,这才得以保存下来。” 陈阳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小瓶,“至于这件的价值嘛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伸出一个手掌,“保守估计也得五十五个起步。要是放在我们万隆夜场拍卖,那可就不好说了。现在古董市场上,就这类小瓶,每一件都堪称价值连城。” “去年在港城,一件类似的,经过十几轮竞价,最后成交价直接翻了一倍多。您要是把这件放到拍卖会上,怕是得引起一场腥风血雨。”陈阳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,“这年头,有钱的收藏家多了去了,但真正懂行的没几个。可一旦遇到这种难得一见的精品,那争抢起来,简直比抢白菜还疯狂。” “多少?”高唯中瞪大了眼睛,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,声音都变了调,“就……就这么个小瓶子,五十多个?这还是保守估计?您该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?”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,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。 第(2/3)页